说着,韩辰笑着吩咐道:“让范环来见本相,本相倒要看看,这范环打算如何说服我。”
不久,范环来到大厅,见韩辰面色冷淡的坐在主位上,心中一凉,立即走向前去见礼。
“环见过相国。”
“免礼。”韩辰语气疏远而冷漠的道:“如今楚韩两国正在交战,先生却千里迢迢的从郢都赶来新郑,不知有什么赐教吗?”
范环见状,心中大为不快。
虽然现在楚国遭到五国围攻,楚韩两国是敌国,但是韩辰见他到来,既不起身相迎,又不让人奉上茶酒,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。
要知道,别说之前公叔做韩相的时候,就是公仲做韩相之时,楚韩两国不对付之时,公仲面对楚国使者,也是奉为上宾的。
而韩辰,好像他以为他坐上了韩相的位置,就是一个大国之相一般,可以面对楚国使者时高人一等。
心中虽然十分不悦,但范环想起楚王的嘱托,还是笑脸相向。
“相国,寡君听说你新任韩相之位,特让在下前来祝贺。奉上四色石一块,玉璧一对,琉璃珠百颗,黄金百镒为贺,希望能与相国交个朋友。”
韩辰一听,顿时咽了咽口说。
大礼,这绝对是一份大礼。
五色石的美名,他可是听说很久了,只可惜五色石太过珍贵,连楚人都难以见到。即便是次一等的四色石,也是有价无市,从来都没有听说楚国之外的人获得过。
唯一出现在各国之外的,就只有三色石,这同样珍贵异常。就好比他自己收藏的那块,就是他花了五百金托人从楚国买来的。
一块四色石,足够成为他陪葬中最珍贵的珍宝了。
更别说还有玉璧一对,琉璃珠百颗,黄金百镒,玉璧琉璃珠倒也常见,对他而言只是寻常之物,但是黄金百镒,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大笔财富。
一镒黄金为二十斤,百镒便是两千斤,他这一辈子都没赚到这么多钱。
想着,韩辰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沉重而紊乱。
良久,韩辰才压制住心中的贪婪,重新变得冷漠道:“无功不受禄,在下与楚王素无交情,楚王突然送来这份厚礼,必然所求极大,请恕在下无能为力。”
“唉!”范环一听,立即劝道:“相国多虑了,区区薄礼,只是寡君送来的祝贺之礼,祝贺相国上任罢了,并无所求。”
韩辰深深的看了范环一眼,笑道:“先生不必多说,楚王的心意在下心领了,但是礼物,还是算了吧。”
说罢,韩辰直接闭上眼睛一挥手:“楚王的心意在下已经心领,先生请回。”
范环见韩辰赶人,浑身一僵,接着不快的离去。
待范环离去后,许久,韩辰才睁开眼睛,长叹道:“可惜了···”
另一边,范环离开韩辰府邸后,回头看了一眼韩辰府邸的大门,冷哼一声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说罢,范环立即向公仲侈的府邸走去。
不久后,韩辰接到门客禀报,不由深深的皱起眉头:“范环去了公仲府上,受到了极高的礼遇,难道楚王打算放公仲回国?”
说到这,韩辰徒然一惊,公仲可是韩王心腹重臣,在韩王心中地位远在他之上,而且当年公仲还是为了韩国而去楚国做人质的。若是公仲回国,他韩相的位置···
想到这,韩辰突然有些后悔,刚刚拒绝得太干脆了。只是,这才刚刚把范环赶走,就急巴巴地贴过去,这似乎也不太合适。
就在韩辰忐忑不安的时候,数日后,公孙衍之孙,继承他楚国临海君的长孙公孙泽赶到了魏国大梁。8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