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同时听到对方叹气,不禁对视了一眼,然后两人微微颔首示意,接着便向自己的军营里走去。
数日后,齐军大营中,田达一脸兴奋的对匡章道“将军,末将奉命探查陈城情况,发现东面北面的一些封君已经被调到西面去了。”
“终于调封君的军队去西面了吗!这说明楚国的县兵已经全部上阵了。”匡章眼睛一亮,略略有些紧张的问道“都有那些封君被调到西部了?”
“是相君南君他们。”
“相君在颖水流域,南君在郢都附近,不出我所料,这次昭雎调到西部的军队,全都是作战意志较强的军队。”
说着,匡章又迟疑了一下,皱着眉头问道“等等,难道南面的项君以及申县县兵没有调道西面去吗?”
田达摇了摇头道“没有,因将军嘱托,所以末将亲自在南面查看过,项君与申县县尉的旗帜一直都在城南的墙头上,并没有被调走。”
匡章一怔,有些奇怪的道“昭雎要尽可能的给韩军造成伤亡,应该会调用最精锐的军队才是,申县县兵还有项君的军队,都是百战精兵,他怎么会放弃启用这两支军队呢?而且还从战争一开始的时候,就将这两支军队放置在毫无战事的城南,这有些太对劲,昭雎想干什么?”
田达闻言,立即紧张的问道“将军是说昭雎有阴谋?”
“不知。”匡章摇了摇头,吩咐道“有劳将军继续关注陈城,本将要知道楚国淮南封君的动静,一旦他们大部分聚集在同一面城墙上,立即来报。”
“是,请将军放心。”
又一月,田达再次禀报道“将军,陈城东面的城墙上,已经有大半的旗帜是楚国淮南封君的旗帜。”
“确定是淮南的军队吗?”
“已经确认过来了,就是淮南封君的军队,我们的探子已经在城墙上看到了曲阳君等人。”
“好。”匡章大喜道“本将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。”
“传我将令,立即通知魏将公孙喜与宋将唐鞅,本将要请他们议事。”
“诺。”
不久后,齐魏宋三国主将齐聚。
匡章坐在主位上,看着二人笑道“两位将军,在下这次请两位来,是想告诉你们,攻破陈城的时机已经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公孙喜与唐鞅一愣,兴奋的看着匡章道“将军此言当真。”
匡章点了点头,笑道“两位,众所周知,楚国政治混乱,军队分属不同,难以协调。而且,每当面临战事,楚国封君会因为面临的敌人不同,在作战的地点不同,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战力。
而陈城打战,主要波及的封君乃是是淮北的封君,故而淮南封君的战意最为弱小。
而现在,淮南的封君就大量的向东部聚集,这就是我们攻破陈城的希望所在。”
唐鞅迟疑道“章子将军,楚国封君的事情在下也有所耳闻,现在楚国淮南封君虽然大量聚集在东部,但是,此刻东部还有许多陈地守昭应率领的陈地士卒,这些人出于保家卫国的心思,战力可是极强的。有这些军队在,想要从东面攻破陈城恐怕并不容易。”
匡章笑道“在下当然知道陈地士卒是一个障碍,所以,接下来本将想请两位将军攻城之时,将主要的目标放在陈地的士卒身上,此外,只需稍稍对守城的封君们保持压力便可。其目的,一则提前清理障碍,二则麻痹东面的封君。
待时机成熟,我齐国技击士与魏国武卒联合突击东面淮南封君的防线,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,必能一击破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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